凌无妖

【启深】有你

Dr.Sharon:

威廉 生日快乐




启深AU


摇滚乐队主唱x音乐总监




系列


心律


爱的就是你(上)


爱的就是你(下)








“Live的时间不用改,其他活动也都按定好的行程来。放心,医生已经说过了,我的伤不碍事。而且我昨天自己试了一下,发声和气息都没问题,相信不会对现场效果产生什么明显的影响。实在不行,中间休息的时候给我搬把椅子,怎么着都能扛过去。”张启山穿着睡袍倚在床头上,打着石膏的右腿直愣愣地伸着,左腿微微屈起,分散着自身的重力。他右手拿着电话,左手随意搭在身侧,继续说到,“当然和陈深报备过了。他不批准,我出得了家门吗?总之,你把该处理的问题处理好就行,我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吧。”放下电话,张启山轻轻舒了口气,整个人靠到了床头上,未料一抬头便看见陈深正抱着手臂倚在卧室门上。


“又在他们面前说我什么呢,你要做的事,我哪次不是豁着命给你帮忙,何曾说过半个‘不’字?”说话间,陈深已经走到了张启山的面前,他抱怨似的瞪了对方一眼,半真半假地抬脚往对方脸上踹去,嘴下还不留情地说到,“张启山,你做人怎么不讲良心啊?”


张启山早就习惯了陈深的脾性,此刻只轻轻扬起嘴角,单手握住对方踢来的脚踝,顺势将他的脚掌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微凉的脚掌落在火热的胸膛上,陈深不由被激地一颤,他不忍心冰着对方,想就此收回腿来,却见张启山的一双手掌已然包覆上了自己的脚背。


“讲不讲良心不重要,能暖到你就好,”张启山轻轻攥了一下陈深的脚踝,眯着眼睛说到,“天气已经冷了,别再赤着脚满地跑了。”


“就你会转移话题”陈深在脚下加了些力气,直至对方告饶般放了手,得了自由的他才想起自己喊人吃晚饭的最初目的。


 


张启山的定制拐杖还没到,而他又不愿把睡觉的地方弄得满是饭菜味,所以即使心里舍不得陈深受累,此刻他也只能拜托对方做一回人肉拐杖,来帮自己转战餐厅。


陈深生怕张启山骨折了的小腿再次受到伤害,于是便故作凶恶地警告他不许自己偷用力气,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了起来。


张启山厚实的手臂紧紧揽在陈深的肩膀上,陈深为了让他舒服一些便微微放低了脊背。二人身高本来相仿,而这样一来陈深却生生矮了半头。张启山平日里难得这样的机会,现在遇到了,便忍不住偷偷往身边瞟。


卧室到餐厅不过一两分钟的距离,两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等真的走到餐厅的时候,二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些细细的汗珠来。陈深抽了张纸巾递了过来,张启山想着刚才视角下对方难得的呆样,不由生出笑意。


 


餐桌上摆了饭菜,有鸡有鱼,看着却一个比一个清淡,让人不太提得起食欲来。


张启山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鸡汤,味道竟意外的不错,不由疑惑地问到,“汤还不错,哪儿来的?”


“对门扁头那小子送的,他媳妇儿上周刚生孩子,这不丈母娘来了嘛,做了些汤汤水水的,刚过来送了些给我,”说罢,陈深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张启山碗里,“不过这鱼是我做的,你尝尝看。”


张启山尝了口鱼肉,味道算不上好,但考虑到陈深惯常的水平,他还是本着鼓励为主的原则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赞赏。可表扬的话刚说完,张启山却突然脑内灵光一闪,抬头说到,“等会儿,陈深,你的意思是这汤本来是做给扁头媳妇儿喝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陈深应到。


张启山闻言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那不就是……月子汤?”


“月子汤怎么了,月子汤也是汤啊,她生了孩子要补,你伤筋动骨的不也要补吗,反正都是补,没差,”陈深扒了口青菜,继续说到,“你喝就是了。”


歪理也是理啊,张启山笑着舀了一碗汤。


 


一顿饭两人都吃得很饱,尤其是张启山,最后甚至把陈深做的鱼都全部吃光了,这让陈深感到十分高兴。可他不知道的是,张启山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心中对他的劳动的鼓励和认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根本不想把这道菜留到第二天,毕竟剩饭剩菜的口感总是要比第一顿的时候更差一些。至于对这道菜本身的认同嘛,张启山倒觉得最是无关紧要。


张启山始终记得第一次与陈深见面时场景,准确地说,那天的每个细节,他都历历在目终身难忘。那时候的他还不是二字打头的年纪,一身未经世事的刚勇和稚气,却还是在人生第一次登台时紧张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他在舞台上乱碰乱跳,连气息都控制不好,俨然一只惊慌不安的兔子。直到大汗淋漓地走下舞台,他的心口仍旧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他顶着毛巾蹲在后台最不起眼的角落,不知过了多久,竟然有人向他走了过来。


来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拿开他定在头顶的毛巾,捋顺他散在额前的刘海,等他抬起头来,才面带笑意地继续说到,“张启山,我叫陈深,可以给你写歌吗?”


陈深这个名字张启山听过,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把眼前的青年和传闻中那个生动活泛却又慵懒恣意的金牌编曲联系起来,毕竟在他的想象中对方应该是个圆滑世故的老油条。可陈深为什么要主动和自己这样一个默默无名的人接触呢?张启山虽未开口,疑问却写在了脸上。


“我挺喜欢你的。”陈深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一丝狡黠的光芒转瞬即逝。


火星落到荒原,倏忽便炽烈旺盛。张启山也不知道,陈深于自己而言,究竟是何时从一个工作伙伴变成了灵魂伴侣。但他知道,对方装傻充愣插科打诨的壳子是真的,人情练达洞察世事的核也是真的,在外人面前,陈深永远都是那副亲切和善又带着些许疏离的样子,与自己最早听到的传闻并无太大偏差。


而在自己面前,只有在自己面前,陈深才会简单真实的像现在这样。他放下碗筷,从厨房与餐厅间的隔断门上摘下围裙,像模像样地套在脖子上,而后走到自己面前,背过身去。等到自己系好了围裙带子,再去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


 


冬天的自来水冷得过分,陈深带上土气的碎花手套,打开水流,转动龙头将水温调到温热。


洗洁精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同样是来自扁头的馈赠。张启山相信若不是这次自己受伤,二人会用到它的机会恐怕寥寥无几。


陈深向碗盘上滴了几滴洗洁精,而后便拿起海绵洗刷起来,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有些慢慢吞吞,乃至笨手笨脚。但他却不急不慌,慢慢悠悠。


冲净了泡沫,陈深竖起盘子沥掉多余的水。张启山见他快要结束,便轻手轻脚地自行起身,扶着桌子往隔断门的位置蹦达。


水龙头开着,陈深起初没听到餐厅传来的声响,但很快他便注意到了身后的蹦达声。他放下盘子转头去看,见张启山已经扶着冰箱蹦到了隔断门前便想伸手去接住对方。意识到自己还带着湿漉漉的碎花洗碗手套后,他赶忙出声叫张启山原地站好。


“你就不能稍微安生一会儿吗,是不是还嫌自己伤得不够啊?”陈深把碗盘全部放进烘碗机里,抹干净台面,摘下了手套,回身瞪了张启山一眼,大步跨了过去。


“我这不是看你已经收拾好了吗,”张启山扶着门框,受伤的右腿直直往前伸着,等陈深一来到自己面前,便挺腰往人身上轻轻撞了一下,说到,“快点扶我去厕所。”


“刚才不是挺能的吗,这么能耐你倒是别找我帮忙啊。”陈深转身揽住张启山的腰,低身让对方把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


“厕所我倒是可以自己去,”张启山笑意吟吟,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陈深的耳窝,“可这裤子却没办法自己脱。”


陈深的脚步丝毫没受到影响,只低着头嫌弃似的瞥了张启山一眼,“张启山,你这么流氓,你的歌迷知道吗?”


“我还就跟你说了,我的歌迷啊,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个流氓样子,”张启山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往陈深身上挤,“要说他们不知道的,应该是你陈总监现在这副贤惠的样子才对。”


陈深被张启山压得一晃,稳了稳后才继续说到,“我求求你了,张启山,自己有多重,心里没点x数吗?你要是再摔一下,现场也就别去了吧。”


“得令。”张启山乖乖收回了恶作剧。


 


陈深一路把人扶到洗脸池前,自己过去掀了马桶盖子才回身扶张启山过去。他揽着张启山的腰把人撑住,这样张启山便能空出手来自己放小山山出门。


“陈深,你干嘛老是盯着我兄弟看呢?”张启山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调戏对方到。


“张启山,你这一整晚都没个正经的,可别是扁头的鸡汤掺了假酒吧,”陈深扶着人往卧室走,“要不是你那玩意儿支棱在我眼前,我稀罕多看它一眼?”


“不稀罕?不稀罕,平时也没见你少看啊。”张启山仗着有伤在身,无甚顾忌地继续说到。


陈深这回连白眼都懒得回一个,一路把人扶到床上,摆好了他受伤的右腿后,才站起身来,白了人一眼,而后转身往卧室外面走。


“干嘛去?”张启山知道对方没有真的生气,却还是戏很足地开口问到。


“给你拿药,”陈深头也不回地说,“可是治治脑子的病吧。”


“别生气嘛,我可是病人,你要跟一个病人计较嘛。”张启山探着身子,毫无诚意地道着歉。陈深全然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出了卧室门,去关张启山刚才没有关的餐厅的灯。


听着卧室外面窸窣的声响,张启山大概也能猜到陈深在做些什么,他撑着床沿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微微一笑。


生活有你,便足够幸福美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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