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深】欢歌
原来我还记得有这个……
【十二】
对于陈深要住自己这的事，程霆算是默许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陈深便看见程霆站在房间的落地镜前穿衣服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程霆问他
陈深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能在想来的时候来么……”
“万一你来的时候我不在呢”
“那我就回去呗”
程霆看了他好一会，点了点头，说要走了
陈深跟他挥了挥手，抛了个媚眼，说：“再见我的宝贝学生”
程霆没说话，挥了挥手当作回应
出了门也不知道怎么了，程霆就莫名其妙走到了一个锁匠那
想了想，他还是掏出了钥匙
“麻烦您帮我配一把一模一样的”
陈深上了一天的班，闲得发慌，却在快下班时收到了组织的通知
一个小时后，和宰相接应
陈深翘了班去了米高梅，他没见过宰相，便喝着酒抽着烟往四处瞟，想看看哪个是宰相，不多时，一个人在他身旁落座了
他也没想到宰相是个女人
那个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的女人在他旁边坐下了，优雅又透着一点严肃
少抽点烟，她说
陈深点点头，手里的烟火仍然亮着
我还以为组织把我忘了呢，他笑笑说
女人摇了摇头，说，计划很重要，你要听好
程霆平时倒没有喝酒的习惯，只是今天身边的朋友高兴，拉着他来喝，推辞不过，他还是跟着来了
他还是喜欢坐在角落，看着灯光映着舞池，映着每个人的脸，总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随着灯光看过去，他看到陈深在吧台抽着烟，身边有一个女人
两个人靠的很近，在说些什么
陈深递给那个女人一杯酒，女人仰头喝了一半，撂下半杯酒，风一般地走了
陈深也随即走到了舞厅一旁的暗道里
舞厅里很吵，宰相说的话陈深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上线联系人叫医生，医生将会在欧嘉路和沙泾路交界的一堵海报墙发布指令，而他获取情报的信封，将被装在窦乐路的邮筒里
宰相说得很快，他都记着，看着她离开，他才打算走到一旁的暗道里理理思绪
突然间，舞厅里跑进了一群人，把那个黑色大衣的女人围住了
陈深一细看，带头的那个正是自己的手下扁头
他很想冲出去，却被一个人一把摁住了，抬头一看，是程霆
“忍住”，程霆低下头对他说，顺手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陈深在黑暗中冷静了会，抓住程霆的手，焦急地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声
陈深忍不住了，推开了程霆的手，冲了出去
舞厅外围了一群人，宰相躺在了一个路灯旁，雪还在洋洋洒洒地飘着，地上的黑，红，白显得格外地刺眼
陈深冲了进去，发现正和蹲在地上的毕忠良对了一个正眼
毕忠良看看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死了”
宰相自杀了
毕忠良站了起来，朝陈深走了过去
“这大晚上收到消息说有共党在这，还说要找你一块来，扁头却说你不在办公室”
末了，他拍了拍陈深的肩膀
“想不到令弟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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