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妖

玫瑰玫瑰我爱你 49

烟雨明清:

张启山x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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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张启山多希望他只是错觉,然而火车驶出上海才没多久而已,陈深的手就又冷下来了。


就连张顽顽也察觉到了异样,用小手捂着陈深的脸,不停问着:“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陈深侧着头歪在阴影里,只愿意让他们看到一弧下颌线:“我没事,顽顽快去隔壁、陪皮皮玩吧……”


张顽顽当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得张启山屈指往他小脑袋上轻轻叩几下,小男孩才蔫巴巴地,从陈深膝盖上滑下来,乖乖跑出去了。


隔门一拉上,车厢便只剩他们二人。陈深这时愿意往他怀里钻了,用手臂紧紧环着他汲取温度。张启山贴着他冰凉的额头道:“陈深,你先放开一下。”但陈深不听。


不听,他就只能强硬地抽出一条手臂,开始解袖子。


陈深一把就按住了他:“你干什么?”


张启山往他手背上摸了下,把他拉开。


“张启山你干什么?”陈深瞪着他,又往他手臂上抓,“我……我能再熬一会儿的,你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地……”


“你放心,“张启山没让他说完,抓开他的手,“我有分寸。”


陈深仍想阻止,被他捏住了手腕狠声念了句“听话!”就只能红着一双眼、恨恨地瞪着他了。


张启山被他瞪得没办法,搂过他来亲了口,柔声劝道:“你不是说过会相信我的吗?”


他这样说,陈深终是在他怀里软了下来,嘴里嗫嚅了两声,听不出在说什么。


列车沿铁轨行进,钝重的声响自脚底下传上来,和鲜血滴入杯中的节奏竟有那么一丝同调。让偎在一起的两人听了,眉间和心头都不禁碾出又长又深的轨迹。


 


到浦口的时候天已渐明。陈深自然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北上,可这俩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脾气也挺倔。尤其张顽顽,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顽顽大斗都下过好几个了,为什么不能陪妈妈一起去东北?”陈深简直气结。


一大两小,僵持在本来就不太安全的月台上,各自都不肯相让,张副官站在边上也不敢劝,只好不知所措地向周围张望着。张启山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不由得无奈,蹲下来叫了一声:“张顽顽!”


顽顽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鼓着小脸目光坚定。这种时候,倒有股风吹雨打也不倒的劲儿了。


张启山揉了把他的头发,严肃道:“张顽顽,爸爸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张顽顽低下头:“唔……”


“你答应过爸爸,要完成什么任务?”


张顽顽支支吾吾:“把皮皮……带回家……”


“对了,”张启山拍拍他的小脑袋,“那么顽顽就得跟着副官叔叔先回家去,明白吗?”


张顽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虽说是明白了,临告别了,还是恋恋不舍地抓着他的手:“山山爸爸,我总觉得,要好久好久看不到你了……”又闷声闷气地要他也保证:“你也一定要、把深深妈妈带回家的……好不好?”


张启山揉了半天他的头发,“好,爸爸答应你。”


 


雪霁初晴,整个车站都沐在朝阳之下,连铁皮车厢顶上积的那点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满载待发。


张启山牵着陈深上了其中一辆。


这恐怕是辆日本人用来输送物资的军列。陈深满心狐疑,也只能忍到在简陋的车厢里坐下来之后,才问张启山:“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


“铁道被日本人控制了,除了跟着货车北上,没有什么更快的办法了,”张启山解释道,“放心,我都打点好的。“说着按着他坐下来,给他灌了一杯热水暖手。


他还不知哪里变出来一个暖壶,摆在了陈深身边,显摆说:“看,我弄来的好东西。”


车子已经摇摇晃晃开起来。这几天听到太多“放心“,陈深却很是“不放心”,凉意时不时在体内翻动着,让他只能把两只手往张启山领口里探进去,抱着他道:“什么也没有你暖,没有你好。”


话是这样讲。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头,越是往北,透过车皮缝隙钻进来的风也只有越刺骨。


到了晚上,陈深冻得缩在张启山怀里不停发抖。几乎所有的棉衣都已经裹在他身上了,张启山给他一杯一杯热水的倒,他却仍时不时这样,发作一阵,好一阵,好了一阵,又发作。


暖瓶很快见了底,张启山放开他拎起瓶:“我再去要点热水。”陈深点点头。


 


前面一节车厢就有跟车的士兵,想来要壶水也不会是件特别困难的事。


张启山却去了挺久。


回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很明显有些愠怒。


 “怎么了?”陈深忙问。


张启山脸色立刻松了下来,说没事,又把暖壶往地上搁下来,在他身边坐下,重新把他揽进怀里。


但陈深怎么会感觉不出他身体的紧绷,伸手往他背上摸了摸,又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们……”


“没事,”张启山往他额头上吻了吻,“没什么事。”又问他要不要睡会儿。


陈深摇摇头。夜很长,两人相偎在一起,已经静静地坐到现在,时间却跟完全没走过似的。


陈深在张启山怀里动了动:“几点了?”


他记得张启山随身是带着块表的,便用手往他怀里摸了摸。


谁知张启山却一下按住了他:“……“


陈深:“?”


张启山往他身上摸了摸,忽然说:“是不是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


难得听他有这种提议,陈深当然说好啊好啊。


“嗯……”张启山思索了片刻,拨着他的头发,回忆道,“其实,我曾经也在这样的货车上干过活。”


“是吗?”


“嗯,”张启山点头,“在东北的时候,跟那种、押送煤炭的车。也是这样的冬天,呼,那叫一个冷,外面全是雪。”


“而且,煤车上没法带火。我们几个实在冷得没办法,就只能互相抱一起取暖。”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陈深往怀里揉,仿佛在表达——嗯,就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陈深当然就不乐意了:“那你都跟谁搂在一起了?”


张启山愣了下:“这……我怎么记得清。”


陈深又问:“也是搂得这么紧吗?”


张启山摸了摸他的背:“呃……”


陈深狠狠捏他:“都搂得这么紧了,一定发生过什么了!”


张启山被他搞得十分错愕,用力捏紧他的手臂,说怎么可能。


陈深接着审:“为什么不可能?”


张启山又揉起他柔软的手指,这次笑了一声:“因为我不想跟他们发生什么。“


陈深咕哝了一声:“不信。”说他:“装!”


“真的,”张启山往他脸上亲了亲,“都是一群alpha,太臭。”


这个理由……倒真的一下就把陈深说服了,伏在他肩膀上,笑了好一阵。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


就在张启山以为陈深已经睡过去了的时候,怀里的人忽然又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喂”。


“嗯?”张启山立刻问怎么了。


陈深又往他怀里蹭了一蹭,问:“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有点变淡了?”


张启山一下把他搂得极紧,鼻尖埋到他脖子里蹭:“没有,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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